虽然公寓比较近,但去的是他那栋江景别墅。

    余安州被安顿在一楼客房,吃了药,呼吸不那么重了,似乎睡得很安稳。

    余繁初在一旁看着还是很担心,指了指他的腿,“那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季临把余安州喝完药的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,侧头看她一眼,唇角懒洋洋勾起来,“说了,看你表现。”

    因为屋里有个人睡着,他下意识的压低音量。

    男人悦耳的嗓音因为压抑而愈发低沉,好像泉水里夹着砂砾,清澈柔软,可又磨得人心尖发痒。

    余繁初不自觉揪了揪裙摆,“……什么表现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看你怎么求我。”男人坐到她旁边,放下的手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,盖在她柔嫩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她眸子一抖,触了电似的把手抽出来,两只手攥在一起,仿佛这样就安全一些,“那我要怎么求你才行?”

    男人转头望着她,暖色的台灯光线里,双眸愈发深不见底,他抬起手点点自己的脸颊,温柔又妖孽。

    余繁初秒懂他意思,脸一热,咬了咬唇。

    “不过分吧?”偏偏他还云淡风轻地补上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余繁初瞪他,眸子里像是晕着水汽:“……过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算了。”季临神色倦懒,仿佛一点都无所谓,“反正还剩一条腿能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余繁初心底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。

    她总不能叫余安州一条腿就这么断着,可又实在做不出他所要求的那种事情。

    可转念一想,要是明天早上余安州醒过来,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断了条腿,那大概率……他们俩一个都活不下来。

    一番深思熟虑之后,余繁初咬了咬唇,转过脸,屏住呼吸,义无反顾,视死如归。

    粉嫩柔软的唇微微嘟起,靠近男人清秀漂亮的脸颊。

    就当是亲一个艺术品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