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此对自己进行思想麻痹。

    唇瓣和脸颊越靠越近,余繁初闭上眼,正打算就这么杵上去的时候,男人忽然转过头,用自己的唇瓣来迎接她。

    和想象中不一样的柔软和温度,余繁初猛地睁眼,看见男人放大到眼前的俊脸,轻阖的眸子,想要逃开,却被他按住后脑勺,被迫接受这个清浅而温柔,却绵延不停的吻。

    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,整个人如同飘在云端,随时可能重重地跌落,可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会跌落。因为有一双手臂,时刻紧抱着她。

    渐渐地,她也有些沉迷下去,直到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沙哑的、饱含怒气的声音: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两人先是僵了僵,随即两个脑袋迅速分开,他的手却还放在她脑后。

    余安州盯着那只手,那愤恨的眼神仿佛要变成一把刀将它给剁成肉酱。

    “不,不是说明天才醒么……”余繁初忍不住嘟哝。

    “明天醒?你们他妈的还想干嘛?”余安州原本因为酒醉而微红的眼睛,此刻彻底变成愤怒的血红,恶狠狠盯了一眼季临,才指着余繁初道:“你给我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哥你要干嘛?”余繁初十分担忧地看了眼季临。

    作为妹妹,她非常清楚余安州在清醒状态下的战斗力。他从小受过的格斗训练,能不能拆栋楼不好说,拆了这间屋子,顺带拆一个人,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
    余安州轻扯薄唇,指了指自己的腿,“老子都废了还能干嘛?这么紧张你男人?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我男人,你别瞎说。”余繁初一本正经地望着他,“刚才就是一个意外。”

    或许可以归结为……鬼迷心窍?

    “意外?意外也得有个说法。”余安州屈起另一条腿,懒洋洋地指了指门,“余繁初你出去,我跟这位意外好好聊聊。”

    余繁初目光在两人中间转了一圈,看见季临对她安抚的点头,起身往门口走去,边走边嘱咐她哥:“你冷静一点啊,聊就聊,别动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余安州撇开的唇就像是冰箱开了条缝,一丝丝冒冷气。

    余繁初将要关上门,又从门缝里瞄了一眼:“千万别动手啊,你现在腿瘸你也打不……”

    余安州一把眼刀飘过来,她整个人一哆嗦,嘭地甩上了门。

    虽然她平时会跟余安州没大没小打嘴炮,可还是害怕他生气的样子。

    房间里,余安州收回目光,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床边这个男人,一只手捏住自己的腿,只听见又一声清脆的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