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誉晚上来的时候没走正门。

    他们两家在顶层,凌初夏自己住二楼,西边的门直通小天台,凌爸在上面侍弄了一些花草蔬菜。从楼梯间也能过去,他有钥匙。

    跟做贼一样,从天台进去,敲她的房间门。

    她打开门,黑发披散着微乱,看起来很柔软。

    宋誉说:"晚上好。"

    凌初夏往一楼看了眼,招招手催宋誉进来,锁上了门。

    像是,瞒着她爸妈做什么坏事。

    封闭的空间。她屋里浮着一GU淡淡的香薰味道,宋誉四下看了一圈,在床头柜上找到了小小的香薰罐,烛光映在玻璃花纹上。

    短短四个月前,和宋誉挨近了她就浑身不得劲,现在是彻底脱敏了,不适反而转化成了另一种。

    凌初夏让宋誉坐在她的梳妆桌旁边,接过洗剂,准备速战速决。

    宋誉单手拎着自己的T恤拽了下来,g净利落。

    他动得太突然,凌初夏在原地愣了两秒,才靠近给他涂药。

    一回生,二回熟。凌初夏紧盯着他身上的红疹,把自己想象成和她妈一样救Si扶伤的医生,摒弃脑子里的其他想法,问:"怎么还是这么肿啊?"

    甚至b下午那会更肿了,宋誉第一次起荨麻疹痒得不得了,一直在挠。这次看起来也挺严重的。

    宋誉不是很在意的样子,"可能明天会好一点。"

    "你还是去医院打针吧。"

    她很快抹好了,把药剂放在桌子上,让宋誉自己涂前面的部位。

    "涂几天看看吧,过年去医院,不好。"

    凌初夏奇怪地看他,说:"你这是封建迷信,讳疾忌医。"

    宋誉确实不喜欢去医院,这点她知道。具T缘由……初二的时候宋叔应酬忙,胃病严重到出血,去医院做检查,专家说极有可能是胃癌。

    当时对两个小孩来说真是天都要塌了,宋誉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呆在她房间整个下午没说一句话,凌初夏没b他好到哪里去,偷偷在卫生间抹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