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黄色的床头灯亮着一盏，照亮在雪白的大床上，少年穿着精致暴露的旗袍，抱着枕头倚靠在床头，闭着眼，呼吸匀长。
他等得睡着了。
脱下戏服后的身体纤细，莹白，骨肉匀亭，雪白的手腕上戴着两串缀着铃铛的银镯，在无意识地动作下发出几声脆响。
伏城无声地靠近，在床头蹲下。
乌黑的长发垂在颈间，小脸透露出脆弱的苍白，浓妆时眼尾魅惑地上挑，而将那墨线擦去，才发现他的眼尾比妆后略微下垂，眼角还有颗细小的红痣，是不同于平日，带着些清冷的美。
伏城将他打横抱起，少年格外的轻，腰肢柔软无比，高开叉的旗袍下露出同样白皙的大腿，晃了他的眼。
少年半梦半醒地睁眼，意识迷迷糊糊地，只看见暖黄色光晕下一个模糊的身影抱着自己，庭兰还以为自己身在梦中，下意识地皱了皱眉，嘟囔道：“不要。”
“什么不要？”
庭兰讨厌别人的触碰，更别提被人抱在怀中，本能地挣扎两下，忽然闻到这人衣领间早梅的幽香，茫然地眨眨眼，挣扎地动作小了起来。
“……不想做，不想跟你做。”
少年把头埋在伏城颈间，闷闷地说：“什么校长，什么银行家，那么多人…全杀了，全都杀了。”
伏城面无表情：“那你好厉害。”
说完他掀开被子，将人放进去盖好被子。
少年懵了一会儿，又开口道：“……你不睡我吗？”
伏城眉梢一挑：“…我不喜欢男人。”
“……哦”，庭兰眨眨眼，将头埋在被子里，只露出半张脸，漂亮的眼睛像蒙了一层雾气。
伏城一边摘手套一边问：“你跟多少人睡过？”
庭兰身体一僵，难堪地开口：“很多人。”
伏城脸色毫无波动，意料之中，“是你自愿的吗？”
“不是…后来是了。”
“为什么想杀我？”